从小到大,牙齿都在一个被我忽略的位置安静地伺候着食粮输入的关口。小学时候,就连自己的两个大门牙不知道在摔倒的时候如何撞到了男生们推着的铁环上,最终不得不接受了箍上牙套,疼痛过后,改变了一排美丽齐整的队列的命运。 这个变数并没有带来我对它们的更多关注及厚爱,它们一如既往地自生自灭。 电视上频繁地演绎着“美白牙齿,绽放璀璨光彩”的广告,如流星火箭般轮番轰炸着我们的视觉神经。有人说都是学习PS教程(http://www.ckuyun.com/forum-photoshop-1.html),然后PS处理过后的效果。我仍旧不为所动地只是把它们当作风景,欣赏着一帧帧精美的画面。因为,在我的眼里,所谓的“闪烁着如月亮般皎洁的光芒”是不存在的,就像“皇帝的新装”,让他们自得其乐去吧! 就这样,日复一日早晚两次雷打不动地清洁着可以嚼碎食物以便吞咽的牙齿。 正逢大学时,到了长智齿的年纪,我也不例外。当疼痛开始侵犯我的神经的时候,我开始不断地查找资料,询问室友。原来作为人类进化的必然,牙槽骨里最后的磨牙萌出之时,也象征着人们生理和心理发育接近成熟,于是被看做“智慧到来”的象征,顾名思义——智慧之齿。 室友们看我终日疼痛,不能自语,便劝我当机立断地拔掉。但是,一方面,既然是智慧的代号,我当然不能阻止它在我的体内生长以及壮大;另一方面,我也为了显示自己坚强到可以战胜一切短暂的苦痛,“苦难才是人生值得骄傲的一笔财富”,生活中最浅薄的苦痛竟是人生最轻微和最接近自然的苦难,我相信,战胜它就对了。 何况,郑渊洁笔下《智齿》的主人公便是因为拔掉智齿而丧失了写作天赋,心急如焚般惶惶不可终日后也希望通过重新安装智齿来恢复才能。我可不想因此而丧失任何机会,于是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孰知,因着当初我对智齿的心慈手软留下了隐患,于是就在今年4月竟引得聚变一场,空前盛大。 智齿的生长并没有期望中的迅速,只露出些牙冠,在肥厚的牙龈的包裹下,形成了右面空间洼地。这可不是PS教程中可以做到的。这片洼地以其独特的地理优势吸引了多余的食物残渣,堆积后未及清洁妥当,终于爆发,引起发炎,继而牙龈肿胀,演变成了无法使用右侧牙齿进食的后果。不得已,我只有改用左侧牙齿吃东西以汲取能量。谁料到,这一小小的改变,后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右侧牙齿对着食物咬下去的瞬间,痛就一个字,还引得头痛欲裂,那种疼痛感甚至让我回头摸摸牙齿还在不在。 原来,我一直只用左侧牙齿咬食,时长日久,右侧牙齿的功能已经荒废。一系列的查询、取证竟牵出一连串奇怪的名词,牙本质过敏,牙结石,牙菌斑,等等。对于这些情况我竟浑然不知,由此可见,我似乎白活了二十多年。 资料上对“习惯性偏侧用牙”的后果描述得很是严重,看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早发现,早治疗”,但是,对于如何进行治疗,网上众说纷纭,竟难从决断。http://www.ckuyun.com 在混杂的声音中回归现实,我决定去找一家牙科门诊了断这个陋习。 心情仍然是忐忑的,真实的疼痛让我心有余悸。我很努力地表达,说明原由后,医生竟理解得相当轻松并道出了处理方法,简单到过分,让我有些怀疑和不安。躺在手术椅上,我仍心存戒备。医生估计看出了我的紧张,始终保持着微笑。虽然这让我情绪稳定不少,但是看见手术车上奇形怪状的工具,实在是有些野蛮,我很难想像如何在口腔不大的空间里给牙齿做手术,重要的是,一颗吃东西都会痛的牙,如何忍受工具们对它的大肆劳作。我仍然不断发问,最多的一句还是“痛不痛?”,现在想来着实有些汗颜。他是诚实的,说打麻药会有点痛,我竭尽全力地想象可怕的针头扎进牙龈的现场。没多久就鼓起来了,很不舒服。每次打麻药,都不禁佩服起华佗创造了这种神奇的东西。不到五分钟,医生便开始将长短不一的探头和钩针一样的东西交替着插进牙里利索地工作。麻药起了作用,但是,钻到深处我仍然半惧半痛到不得不崩直全身。他不断地告诫我要坚强,仍然执着地钻孔,偶尔喷些液体清洗。伴着焦糊味,牙齿就在齿沫横飞中被捣出一个大窟窿,漱口吐出来的依稀是些牙齿粉沫和血丝。灌入些药后留待下次处理。有惊无险,只是起身坐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浑身出过汗后凉意袭人。过后,除了面部因着麻药消退的缘故肿胀数十分钟外,确实如他所说,我可以自由用牙,别提有多高兴了。 持续换过两三次药后,终于等到了最后一道工序:补牙。 我又问了同一件事“痛不痛?”,唉,瞧我这点出息。医生还是用那些工具掏出塞在洞里的药和棉球,现在被打磨过的牙齿只剩一个躯壳了。接着他取出白色的药粉和黏液像和面一样把它们搅到一起,又像盖房子一样把“面粉”糊进牙齿里面,用工具不停地用力压紧。间隙,我用舌头探了探,窟窿小了些,似乎还要补。于是,就看见他把深色的药粉放进一个机器里面摇啊摇的,出来一颗黑豆大小的东西。然后就把“黑豆”放进洞里,使劲地捅,差不多埋严实了就用个铲子样的工具把牙尖部位打理平整,是为了造得更仿真些吧。 牙齿工程终于完成了,可是,这还是我的牙齿吗?医生说,如果早点治疗,根本不会坏到牙神经,也没有这么麻烦。看来是孤陋寡闻的后果,但是没有以前的孤陋寡闻又何来这治牙体验呢?所以说,这些兜兜转转的事啊,是说不清楚的。也别相信电视里面的广告,大多都是学习PS教程之后PS处理的白牙,如果你也想学PS教程,欢迎大家来(仓酷云http://www.ckuyun.com)学习,也可以这样处理自己的照片。 最终结果是,我的牙齿历经几番波折后终于太平了。但愿继续太平下去。“牙痛不是病,痛起来可要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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